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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夜,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些巡夜的将士开始变得散漫,数量也在逐渐减少,同时,联营之中的火把,也少了许多。 临戎,吕布府衙,并不知道官渡之战的具体进度,但同样拥有类似手段的吕布却也感应到天地气运的变化,从临戎府衙中走出,看向天空,却见南方气运混乱,袁绍的气运虽然依旧庞大,却已经散乱不堪,反倒是更远一些的气运却有升天化龙之状,同时吕布周身气运也自动生出响应,伪龙之气不断向吕布传达着危险的信号。 吕布踩在地图上,手中顺手取了一把弯刀,点着地图的一个点道:“这里是我们王庭,这里是金连川,如果达奚新绝想要打过来,必须要过一个地方。” “如此,看来我要亲自走一趟了!”吕布微微眯起了眼睛,动了动肩膀,嘿然笑道。
“你这话当真可笑,放眼天下,有几人不知曹孟德?快去通报,过时不候!”许攸冷笑道。 气候已成,达奚新绝有心挥兵直接攻打,但东边的鲜卑王庭他谋划已久,从骞曼因为年幼而被排挤出单于继承人的位置被放逐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策划着这一天,如今骞曼已经成年,达奚新绝准备借着骞曼的名义,一举将王庭吞并,成为新的单于。 随后就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直接攻下了南阳,而且一口气卷走了南阳几乎全部的百姓,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吕布凭着坚强的韧性,一点点重新回到天下这盘棋之中,以棋手的身份重新面向世人。 不过相比于张郃,沮授却是并不乐观,若对手只是马超的话还好对付,他最担心的,是吕布大军齐出,若是在一年以前,或许还可以用有勇无谋这些话来抨击一下吕布,当年吕布在袁绍麾下时,也的确表现出几分有勇无谋的味道。
“只是……”魁头有些犹豫道:“拓跋吉粉也是我的部下,我们可以派人调和。” 曹仁见魏延麾下兵马不但骁勇善战,而且训练有素,心中不禁一凛,举刀遥指魏延,朗声道:“我乃陈留大将曹仁,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如此本事,何必为吕布那乱臣贼子卖命?不如投降我军,曹某愿向主公保举你做将军!” “唉~”魁头闻言,目光一黯,苦笑着看向吕布道:“铁木真兄弟料事如神,达奚新绝的确出兵了,而且是以骞曼的名义,集结了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现在,已经逼近王庭,我已命令乌勒布防,同时令各部落尽快派出援军。”
如果管亥能够拉来黑山军投靠,自是再好不过,但吕布跟张燕打过交道,这件事还真不好说,不能将希望寄托在那里。 金连川王帐之中,听着外面渐渐消失的厮杀声,韩遂无力的颓然坐倒在王帐之上。 紧闭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紧跟着,看到一队黑衣黑甲,连脸面都被面盔笼罩,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的部队迈着沉重的步伐自官口中缓缓出现,每一个人手中都持着一把弩弓。 “阴风峡?”拓跋吉粉闻言道。
陈兴横枪招架,却见曹仁将刀一滑,横削陈兴五指,陈兴连忙松手,一拍枪杆,将枪杆向曹仁甩过去,却被曹仁挥刀一磕枪杆,枪锋反刺回去,差点将陈兴的咽喉捅穿,手掌更是被搓下一层皮,眼见曹仁大刀又至,陈兴勉力支撑三十余合,渐渐不敌,见己方军队已经被曹仁带来的兵马冲散,心知大势已去,当下虚晃一枪,勒马便走。 乌勒闻言,面色一变,正容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禀明单于。” 爆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一种死寂的感觉让人心里有些发瘆,不妙的感觉在心头不断蔓延。
许攸正在辕门外暗自气闷,原本以为会受到礼遇,谁知道却是这番情景,尤其是周围那些士卒投来的目光,让一向好面子的许攸更是面色难看,正要离开,突然听到响动,远远地便听到曹操那熟悉的声音。 “属下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自踏入中原以来,就处处憋屈。”周仓不满的嘟囔道。 校场中将士们的训练并没有因为吕布的离开而停止,哪怕只是训练,校场上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萧杀之气依旧让赵云咋舌。 匈奴人纷纷挽起长弓,朝着乞伏人的阵营开始放箭,乞伏人不甘示弱,同样挽起长弓,朝着匈奴人的阵营中抛射,匈奴不过两千战士,此刻面对回过神来的乞伏人,很快被压得四处躲藏,铺天盖地的箭簇倾泻下来,辕门、寨墙的周围,很快被密密麻麻的箭簇给填满,几名乞伏战士轻松的翻过寨墙,将辕门打开,近万乞伏人咆哮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进营寨。
“谁敢动一下,立斩无赦!”吕布虎目一瞪,发出一声爆裂的咆哮,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八百郡兵耳边响起,震得人耳膜乱颤,嗡嗡作响,面色发白,一名离得近的郡兵面色突然一阵通红,紧跟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抽搐了几下,没了声息。 “哈,用不着本将军动手,是你自己的女人,看中了柯比能,与他暗通款曲,嘿嘿,单于,你的脑袋可够绿的。”吕布冷笑道。 “子龙,想什么呢?”庞统摇晃着酒壶,从城墙上走过来,一屁股做到赵云身边,看了一眼城下,又突然挑起来退后,这个动作让赵云有些啼笑皆非,这位士元先生有大才,但更多时候表现出来的却是什么事都不经大脑一般,既然恐高就别往上坐,坐上来就该撑着也别缩回去,不过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跟军中像赵云这些鲁男子混成一片吧。 魁头看着吕布,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郑重道:“铁木真,如果让你出兵,需要多少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