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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高,收兵吧。”一声轻叹从背后传来,臧霸扭头看去,却见一辆马车从人群中缓缓行来,周围的徐州军自发的让开一条通道,声音正是从马车内传来。 南城门下,高顺面沉似水,手中的钢刀已经卷刃,却仍然死战不退,八百陷阵营在他身边,犹如磐石一般,死死地将从城门涌入的曹军挡住。 “五……五百余人,而且,皆是骑兵!”斥候战战兢兢地说道。 南阳乃四战之地,交通便利,人口繁盛,如果是五年前,曹操还未扫平徐州的话,这里倒是大有可为,可以与刘备、袁术合作,互相牵制曹操,当时曹操根本无力南顾,也可虎视荆襄,一步步壮大自己,总之有很大的发挥空间,但时至今日,南阳的地位随着自己和刘备、袁术先后被曹操击败,南阳的地位就有些尴尬了。
“哦?有何蹊跷?”张绣疑惑的看向陈宫。 陈宫好奇的看着这名少年,那少年虽然还很稚嫩,但却棱角分明,一对浓眉微敛,有种刚毅之感。 “此话当真?”吕玲绮目光一亮。 “此次曹操让我们独领一军,正是我们趁机摆脱曹操控制的好机会,留在许昌,事事受曹操监视,根本不能有所作为,此番独自领军,正好借机自立,与陛下遥相呼应,他日待我们壮大几身,便直捣许昌,救出陛下于火海。”刘备狠狠地挥了挥拳头道。
甩了甩脑袋,吕布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心思甩掉,貂蝉究竟是否真实存在,没必要去深究,现在已经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何必去跟历史较真?不过……真美。 “还没睡?”肩膀一暖,貂蝉不知何时出现在吕布身后,帮吕布披上一件披风。 “倒是个忠义之人,也罢,现在还要劫我吗?”吕布大度地笑道。 “胤代陛下谢过贤弟。”袁胤微笑着点点头,此来不但让刘勋对吕布产生敌意,更白得了三千兵马,却是意外之喜了。
“嫣儿,你舅舅平日里最是疼你,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被屠尽?”人群中开始有人说话。 可惜,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一场车祸,在他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将自己送到了这个蛮荒的封建时代,取代了一个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名字,命运却截然不同的人。 流民的迁徙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完成的,毕竟不是历史上刘备那样屁股后面有曹操八十万大军追着,人们心里总会有些紧迫感,虽然吕布定下的移民之策就算是贾诩这种顶尖谋士也会在心中叫好,但反应到行动上的时候,并不如吕布想象中的美好,现实和理想,本就存在一定差距,走了五天,最靠后的一拨人才抵达武关,百多里路,算下来一天只能走二十里。 臧霸重新捧起书笺,却突然感觉心烦意乱,吕布的动向让他感觉有些诡异,吕布所在的位置臧霸知道,一马平川,视野开阔,对骑兵来说,的确是一处不容易被围剿的地方,别说臧霸现在手里只有五千兵马,就是有五万,在这种开阔地带,吕布要走,他都不一定能够拦得住,只能远远地赘在吕布身后。
至于会不会被曹操学去反过来对付自己,那是肯定会的,毕竟这种方式,没什么技术含量,火油虽然算是珍贵的战略物资,但以曹操的财力,底气可要比吕布强太多,不过如今吕布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守住一时是一时。 袁术的计划其实并不复杂,如今吕布已经不容于徐州,如今困居东阳,必然图谋东山再起,袁术这一次是两手准备,一边派人去邀请吕布与他共同对抗曹操,若吕布不允,便将吕布逼入绝境,刘勋正是袁术手中的一张牌,用刘勋来逼吕布,吕布势穷力孤,又四面楚歌,最终还是只能找袁术来帮忙,只要有吕布这员大将相助,对付曹操也就容易多了,以袁术对吕布的了解,最终恐怕都会选择加入。 三军开到城外,刘备却已经带着关羽张飞自另一边追来,三人快马拦住大军,刘备策马上前,看着车胄道:“车将军,这是何意?” “要去江淮,必须先过泗水,只是如今,渡船都掌握在徐州豪门手中,我们想要渡过泗水,谈何容易?”张辽苦笑道,如今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徐州的掌控力。
再过几天就要立春,但空气中的寒气却并未散去多少,尤其是进了夜晚,冰冷的寒风即使在房间里烧了炭盆,也依旧感受不到太多的暖意,吕布推门而入,冰冷的寒风跟着进来,瞬间让本就不算暖和的房间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在臧霸的预测中,吕布应该继续走才对,甚至哪怕吕布此刻攻占一个县城他都不奇怪,但此时吕布滞留不前,就让臧霸心中疑惑了。 “不怕!”三十六名收编的将士经过这些天高顺的训练,见识过五百精骑的冲锋,加上本身素质不弱,此刻已经被吕布养出了狼性,此刻闻言,就如同一头头野狼一般,看着吕布的眸子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公台何必自谦,没有你们的辅佐,我一个人,就算到了长安又能怎样,我们这些人,终归是一体的。”吕布笑道。 刘备闻言也有些犹豫,没想到吕布这段时间,又招到猛将投奔,心中不由得有些羡慕,最终叹了口气道:“带上你可以,但一会儿别说话。” 历史上,刘备正是因为此次进了许昌,得献帝接见,才被正名,得了皇叔之名,若没有这个皇叔的名声,刘备后来也不会那样顺利,哪怕他将汉室后裔的身份挂在嘴边,但毕竟是自己说,没多少人相信,号召力甚至不如吕布,但得了皇叔之名之后,可就变得不一样了,可说刘备在三国中期能够获得那么多人相助,甚至诸葛亮、徐庶这种顶级人才都愿意辅佐,靠的都是这个皇叔之名。 城门官皱了皱眉,陈宫身上那股子名士特有的傲慢劲儿一般人可真学不来,不是演技不够,而是底蕴不够,不但因为家世,也因为胸中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