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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想的,过于天真了。”贾诩摇了摇头道:“吕布,虎狼也,观其这段时间以来,途经广陵、庐江、汝南,此三地皆有立足之机,却毫不停留,往日锁观,恐怕有失偏颇,此人野心甚大,而且颇有决断,若让他过此地,他日必成大人心腹之患。” “我就不信,他真会因为一个女人杀我,兄弟们,想要尝鲜的跟我来,若是孬种,就去高发我们。”龚都冷哼一声,迈步走向百姓的方向,杜远几人犹豫了一下,想想法不责众,再说几个女人而已,吕布若因此而杀他们,岂不是寒了三军之心,看着龚都离去,心中也不禁有些发痒,犹豫片刻之后,便一个个跟了上去。 换言之,他们还要继续流窜。 “哦?”陈珪闻言,眼中露出饶有兴致的光芒,点头道:“将军且说来听听。”
鲁阳城外三十里处,吕布乘着赤兔马,立在一处山岗之上,在他身旁,魏延指着一处大道向吕布介绍道:“主公且看,自此过去,便是颍川,可直达襄城,曹军若要攻入南阳,此地可为要冲。” 吕布闷哼一声,弃了公孙瓒,迎向张飞,那三姓家奴,即便如今换了个灵魂,听起来依然刺耳,以前看三国,只觉得张飞骂的很有个性,但此刻身临其境,以当事人的身份站在这里,可就没有那份欣赏张飞的兴致了,有的只是一股狂暴,只想将这个没教养的黑鬼弄死。 “早该想到。”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温侯横行南阳,作为温侯帐下首席谋士,却始终未曾现于人前,着实可疑,只是我未曾想过,温侯竟然如此大胆,将先生送来这里,却不知道温侯身边,又是何人为他谋划?” 其次,吕布以官爵为诱饵,虽然还没有开始,但贾诩可以肯定,这些被选出来的领头者,一定会想尽办法尽快抵达目的地,只要不傻,肯定是择优而录,而这些能被底层百姓推选出来的人物或许没什么经天纬地的才干,但小聪明肯定有,一定也会想通此节,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催促百姓赶路,而且他们在百姓之中有足够的威望,论起效果来,恐怕比刀斧胁迫更加有效,别看县令不是什么大官,但在升斗小民眼中,一辈子能够坐到县令的地位已经是祖坟烧香了。
“行,你们是胜利者,剩下的你们自己吃了也好,分给兄弟们也罢,自己决定,公台,以后立个章程出来,不能让有本事的人给埋没了。”吕布看着眼前一群眼巴巴的人,大笑道,心中却是想着以后等有了势力,弄个武擂军演什么的,把这种竞争意识发扬光大。 话音未落,副将突然感觉后心一痛,不可思议的低下头,看着胸口冒出的一截枪尖,滚烫的热血疯狂的涌出,自枪尖滴落。 “锵~”精铁打造的枪杆被一棍子生生砸弯,巨大的力道直接传入胯下马匹身上,宋谦的战马发出一声惨叫,四肢被生生压断。 “想就想,有什么好怕的,我吕布手下的兵,可不要这么怂的!”吕布抬手,雄阔海一手抓着一个陶罐走上来,放在地上,弥漫的肉香,让不少人红了眼睛:“肉虽然不多,但我们这几个,也吃不了一头老虎。”
“将军言重。”徐淼四人连忙施礼道。 张绣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举起酒碗,一碗赶了下去,贾诩却是默不作声的坐在张绣身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带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当下让周仓去将赤兔马牵来,带上方天画戟,命这名陷阵营将士带路。 “主公。”战后,张辽等人策马过来,看着吕布的脸上带着几分悲痛。
“公台的情况如何?”寒暄过后,吕布跟着华佗来到里间,床榻上,陈宫面白如纸,此刻已经沉沉的睡去。 “既然主公已有决定,末将便不复赘言了。”陈兴点点头,躬身道。 “吕布!”臧霸咬牙切齿的看着吕布,勉力压抑着胸中的怒气,森然道:“终究他们也曾为你效力,你未免太毒了!”
陈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少说话,学学周仓,就像寻常护卫一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懂吗?” “主公,我们就是最后一批了,上船吧。”管亥带着吕布来到一艘大船之上,赤兔则是单独一艘。 “吼~”副将狂暴的怒吼一声,豁然转身,凶狠的看向那名失措的亲卫,双目怒睁道:“逆贼!” 陈珪不但是徐州陈家家主,更是天下名士,这种人,别说他臧霸,就算是曹操都得以礼相待。
“不敢。”周仓看了一眼刘辟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冷芒,朝着吕布跪下道:“周仓参见主公。” 廖化什么时候跑到陷阵营了? “杀!” 立刻有骑兵前去通传,只可惜,这些溃军此刻已经被吕布杀的心寒,哪里顾得上什么命令,甚至连前去通传命令的骑兵,都被他们扯下来抢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