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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傍晚,安营扎寨,龚都带着自己的一帮老兄弟被分在一个营帐外面,吃着干涩的麦饼,嚼了几下,忍不住将麦饼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主公,什么法子?”一名山贼大着胆子道。 他听过吕布的威名,也曾跟随臧霸拜见过吕布,不过当时大家毕竟是同阵营,吕布身上那股令人心寒的气魄并没有那么强烈,更没有现在这样摄人心魄,所以,当吕布远远地朝他举起方天画戟的时候,那森然中布满杀气的眼神,让他一时间怔在了原地,当他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吕布已与他擦身而过,眼前的世界也开始翻滚起来。 “快起来,能得雄壮士这种真正的壮士相助,也是我吕布之福!”吕布将雄阔海扶起来,心中却是感叹,恐怕也只有这种性格的人,才会这么容易被收服吧。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吕布一样不占,至于那绝世勇武,抱歉,吕布虽然占了前任的身体,但战斗技能上,身体或许有些本能反应,欺负欺负普通武将还行,但真正对上关羽、张飞、赵云这些当世顶尖猛将,以目前吕布的状态,上去也是被虐的份儿。 “你还有两次机会,下次开口,一定要认真想清楚。”吕布微笑着看向乔飞。 想了想,陈登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臧霸,微笑道:“有劳宣高将军专程跑一趟,旅途劳顿,宣高将军先去歇息吧,至于吕布的事情,我自有计较。” “我不就是替大哥不平吗!”张飞闷闷不乐道。
八十合之后,吕布虽然还在下风,但却已经不是完全被压着打的节奏了,戟术虽然依旧还是八级,但却多了一股以往不曾有过的韧性。 此时臧霸哪里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一夜戮战,虽然杀了不少,但自己这边也折了不少人,而吕布的手下,更是没有捞着一个,此刻见竟然有人来救这些人,连忙指挥士兵向岸边的船只放箭,定要将这伙贼寇留下,说不定,能够得到吕布的消息。 虽然内心中将曹操当成大敌,但对于曹操的判断,刘备还是比较信服的,至于是否要将吕布置于死地,刘备其实并不是太上心,虽说之前吕布夺了他的地盘,但刘备这种人,属于那种胸怀天下的人物,只要时机合适,就算现在再让他跟吕布握手言和,刘备也绝对愿意,当然,前提是吕布能够给刘备提供他所需要的东西,否则,如果吕布挡住他的路,那么不好意思,就算双方关系真的不错,刘备也绝对会找机会把吕布给做掉。 “张飞?”吕布点点头,眸子里掠过一抹冷芒,勒住马缰,调转马头,面向一群表情迷茫而惶恐的山民。
高顺看着地图默然不语,并没有发话,陈宫却是有些心动,抬头看向吕布,就如张辽所说,汝南之地,此刻前所未有的空虚,之前几次征战,几乎将袁术这些年攒下来的底子打废,如今曹操来攻,袁术几乎是竭尽所能,将全部兵力调往北方抵御曹操,这个时候若吕布发难,用不了多久,就能打下一大片地方。 笔都没了,吕布也只好停下来,大致框架已经做好,接下来,就是要让陈宫他们来帮忙润色丰富一下就行了,作为君主,其实大多数时候,只要弄出这样一个大框架,剩下的事情,交给得力的手下去做就行了,只是吕布做的顺手,若非貂蝉打断的话,可能真的就将整个计划一点点丰富起来了。 “好,今日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回去吧。”徐淼皱了皱眉,不耐的挥手道。 吕布几次想要突围继续追杀孙策,但却被这群悍不畏死的江东兵马死死地拦住。
“是!”廖化闻言冷哼一声,若非乡民出面指正,他们这些人可要被这刁民给害苦了,廖化还算克制,身后的四名陷阵营却已经扑上来,在那名青皮的惨叫声中,一阵拳打脚踢,拖死狗一般将他拖走。 不过今日虽然算是结了一份善缘,但陈宫看得出来,这少年如今虽然落魄,但见识却不比世家弟子少,未必会因为这份善意,便投效吕布,毕竟如今的吕布不但声名狼藉,而且沦为流寇,这样的条件,别说徐盛这种经过家族培养,阅历丰富的武将,便是寻常武将,也未必能够看得上,陈宫也只能让郝昭去试探一翻,至于能否成功,还是得看天。 看着对方离开,陈宫才微笑着看向徐淼道:“文承兄族内当真人才济济,这少年眉宇之间透着几分刚毅,未来怕是大有作为啊。” “刚刚经历一场夜战,本该修养几天,但时不我待,高顺、徐盛、管亥!”吕布目光看向众将,沉声道。
“好,今天就到这儿,大伙儿都散了吧,这两天吃好喝好,两天之后,我带你们去干一场大买卖!”刘辟大笑道。 吕布虽然在笑,但心里却没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古代战役,这三天,若非他强行压着呕吐的冲动,恐怕要成为三军的笑柄了,一个晕血的战神,这个冷笑话可不怎么好笑。 “就是这样!”刘备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看来这一战,对吕布的触动真的很大,以刘备对吕布的了解,若是以前的吕布,绝没有这么果决,第一次,刘备对于吕布多了几分忌惮。 陈宫摇摇头:“将不以怒而兴兵,周瑜心忧舒县,连夜赶路,本就人困马乏,而且对我军了解不足,又被主公突袭得手,更被主公言语扰乱了心智,才会表现如此不堪,我观此人用兵颇有章法,之前虽败不乱,硬生生将主公与雄将军挡住,已是难得,若非我军占了先手,又有主公和雄将军这样的盖世猛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冲乱敌人阵脚,这一仗,就算能胜,恐怕也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治疗成功,陈宫的伤势会在未来三天内痊愈,三天之中,陈宫处于虚弱状态,无法进行任何军事行动,包括谋划。” “先生,不是说不能找这些海西世家吗?我们为何还要来?”郝昭不解的询问道。 张辽策马上前,看了一眼那面帅旗,又看了一眼臧霸,面无表情道:“汉,奋威将军臧!” “什么人!?”管亥站起来,提着钢刀,一双怒目看向黑暗中,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