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郭嘉摇摇头:“吕布若退,没了牧马坡的牵制,匈奴人便可以长驱直入,荼毒整个西凉,吕布退这一步容易,但整个西凉,三十年内怕是都难以恢复生机。” 这家伙! 梁兴咳出一口鲜血,半晌才挣扎着在亲卫的搀扶下站起来,心有余悸的看向马超,有些虚弱道:“兄弟们,马超已经说了,城破之日,便是我等殒命之时,既然如此,何不死战!?”
“嘿,那就再抓几个,我就不信,他吕布麾下,都是这样的硬骨头。”魁梧的武将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服,看着地上的尸体,不屑的撇撇嘴道。 “将死去兄弟的尸体找个地方掩埋,日后等我们打回来,再将他们好好安葬。”吕布站起身来,沉声道:“带上所有战马,将那些俘虏的西凉军放掉,至于粮草……” 都说看一个人的本事,最好的方法不是去听别人怎么说,而是去看他的对手,有这么辉煌的历史,本人又怎会是无能之辈?先后各种坑队友,却混的越来越好,本身就足以说明其能力。
吕布策马而立,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轻蔑的指向所有匈奴人,虽未说话,但那不屑的眼神以及动作,彻底激起了匈奴人骨子里的凶戾,几乎是同时,八名匈奴将领咆哮着挥舞着各自的兵器杀向吕布。 “韩将军,我们分头走吧!”烧当老王眼见马超穷追不舍,而且目标似乎就是韩遂,眼看前方出现一条岔道,不动声色的带人落后一些,眼见韩遂进入一条岔道,连忙招呼了韩遂一声之后,也不等韩遂回答,便带着自己的人马朝着另一条岔道而去。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卑贱的匈奴人,胆敢向我们亮出他们丑陋的獠牙,从什么时候,我们的同胞,只能在他们的马蹄下痛哭和哀嚎,像羔羊一样,被他们随意宰杀;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同是汉人的韩遂,却要引这些异族来屠戮我们的同胞!” “带下去。”吕布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北宫离道:“跟我走。”
“不会败,也不能败!”吕布眉宇微微一敛,断然道,随后看着月氏王的脸色,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本将军可以答应你,此事无论成败,只要月氏一族愿意,皆可迁入本将军治下。” “喏!”众将闻言,慨然应命,韩遂虽有十万之众,但这些人跟随吕布一场一场的胜仗打下来,对吕布有种盲目的信任,只要有吕布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只知道,是汉朝朝廷的将军。”那名白水羌族人有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每一次靠近都有种走进地狱的感觉。 梁兴面色微赫,周围的目光让他感觉有些刺人,毕竟杀人老幼,在军中不是没有,只是通常令人不齿而已。
当初整合了三部五万匈奴铁骑,如今打的已经不足三万,刘猛算是看出来了,这韩遂也没安好心,这些天,死的最多的就是他们匈奴的战士,就算没有王庭的事情,刘猛也不愿意继续给韩遂当炮灰,如今王庭遭难,有了退兵的理由,刘猛当然不会再留下来。 与此同时,韩遂大营。 “哼,大言不惭!”一记硬碰,只是试探,也让两人对对方的力量大概有了了解,力量上的相持让马超多了几分信心,吕布也并非传说中那般厉害。
“那个方允留下,日后或许有用,其余人……”吕布想了想道:“暗中摸摸底细,有真才实学者留下,其他人,跟百姓一起,送往京兆,以后自食其力,本将军可没那么多钱粮来养闲人。” 吕布重新调转马头,来到距离匈奴人二十章远的地方,默默地停下来,此刻桑塔已经将最后的战士聚集起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作为一族之长,杨望自然不会被这些对方画出来的美好蓝图迷失,他深信汉人中的一句话,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吕布目光在帐下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庞德身上:“庞令明性格沉稳,可暂为督军。”
“霸陵拱卫长安,今日已得到消息,吕布遣高顺往槐里一带驻防,锁住西凉军南下之路,此外还要分兵安排百姓迁徙,长安守备必然空虚,若此时有一支骑军,便可直击长安,可惜……”钟繇叹了口气,又看了曹彭一眼:“你带千人进驻新丰,协助德容守备城池,未得我率领,不可轻动。” “主公是否过虑了?”杨秋有些不以为然道:“吕布麾下并不过两万,而且以步卒为主,如何能威胁到我军?” “公台先生以将军府名义,命某与文远,各自起兵五千,分别驻军富平、泥阳,伺机救援马超,必不可让西凉全境落入韩遂之手。”高顺将信笺交给徐盛,微笑道。 “哈~”马超终于压制不住胸中那股火气:“两千人,你们有两万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