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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都的事情看似完美解决,不过却给吕布敲响了警钟,自己的计划中,还有很大的空白需要完善。 “这真的是吕布经历过的战场吗?”看了看身旁酣睡的貂蝉,吕布的动作并没有将她惊醒,心念沉入脑海,吕布向系统询问道。 “不止是这个原因。”看着陈宫还想反驳,吕布继续道:“从地势上看,汝南北方是曹操,他不会希望看到我们东山再起,南方是孙策,上次在射阳结怨,若我们在此立足,也必然来攻,西方刘表虽然这些年没动向,但恐怕也不会愿意与我们结盟。”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渡过,曹军大营里,曹操跪坐在帅案之后,捧着一卷书卷津津有味的品读着,对于下邳城的战事,并没有太过关心。
陈宫心中一动,难道郝昭回来,与徐家的人起了冲突?在这海西境内,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敢在徐家的家门口跟徐家起冲突。 “谢主公。” “嘎吱~” “袁公路,再帮你一次,也算全了你我昔日君臣之情,至于能否挨过这关,却要看你造化了。”看着家将离开的身影,乔公叹了口气,心底却是清楚,就算袁术真的得了吕布的相助又如何?若吕布真的有那么厉害,当初也不会被曹操从徐州给赶出来了。
“昔日情分吗?”吕布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若非自己的到来,吕布就是被刘备一言定死的,虽然最后动手的是曹操,但刘备那句君不见丁原董卓之事呼,对于生性多疑的曹操来说,绝对比一百句好话更加刺耳。 胡车儿又惊又怒,却也不愿与他同归于尽,一刀荡开长矛,反手一刀,将对方斩于马下。 转过一个弯,突然看到前方聚拢了一群人,吕玲绮不禁好奇的围过去,周围的护卫自动帮吕玲绮拨开人群,旁人本有些恼怒,但看着这群浑身充斥着煞气的护卫,这不是白天杀进城来的那些人吗?当下,原本有心喝骂的一些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虽然吕布军令,不得扰民,但要是他们自己作死去招惹这些人,那就别奇怪人家为啥把刀片儿朝你脖子上送了。 “自比吕布?”黄盖愕然,随即摇头嗤笑,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他们可是跟着孙坚亲临战阵,吕布单人匹马雄狮天下诸侯的气势至今难忘,虽说后来被刘备三兄弟打退,但三个打一个,当时为了联军颜面虽然备受夸赞,但实际上,很多武将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三打一才勉强打赢,这有什么好夸耀的?
吕布默默地点了点头,战斗时,他可以热血激昂,但战斗之后,种种算计,他并不比陈宫差,只是现在脑子没有陈宫转的快而已。 当下,吕布也加入弓箭手的行列,凭着惊人的膂力,铁胎弓不断嗡鸣,一枚枚箭簇朝着曹军的弓箭手阵营中倾泻。 “可否给某一个理由?布乃落难之人,如今也是无根飘萍,以管将军的本事,就算是去投曹操,也能得到优待。”吕布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管亥。 高顺脸上也不禁泛起一抹笑意,摇头道:“主公过誉了,这些人未经训练,还算不上真正的陷阵营。”
山寨前的巨大空地上,上万山民扶老携幼的汇聚在这里,看着在他们面前,那五百名昔日的袍泽,这些昔日一起混饭吃的山贼,似乎变了一个样子一般,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一身精良的铠甲配上武器,很难将他们跟昔日那些跟他们一起混饭吃的山贼联想到一起。 “我很高兴,因为你们昨夜英勇的表现,让我心动。”吕布大声道:“可是你们现在的表现,让我犹豫,你们周围这些,都是我从下邳带出来的兵,他们虽然败过,但我可以拍着胸膛告诉你们,就算当初我们被曹操十万大军围困,他们都没有过半点害怕,更没有流过半滴眼泪!他们只会用手中的刀剑告诉敌人,敌人带给我们的痛苦,我们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他们在我心中,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勇士。” “这并不难猜。”吕布摇摇头,他是真的希望袁术能够撑久一点,只要在这期间,再有人称王称帝,那天下的局势就要再变一变了,到时候,整个天下的水都被搅浑了,自己才好浑水摸鱼。 “火油!”吕布一声怒吼,早已准备好的副将命人将一坛坛已经引燃的火油罐顺着云梯扔下去,三十六个火油罐下去,城下瞬间化作一片火海,无数惨叫声中,城墙上刚刚凝聚起来的压力顿时一轻。
“抬起你们的头来。”吕布沉声道:“哭,有用吗?能把死去的将士哭活过来?除了让人笑话,有谁,会怜悯你们?” 庐江不同于徐州,丘陵颇多,吕布昨夜最终没有连夜行军,这五百精骑可是吕布现在的全部家底,战死沙场也就罢了,但非战斗减员,还是能免则免吧,反正孙策赶时间,他却不赶,如今孙策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舒县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人。 “文长。”吕布点了点头,对坐陪的魏延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是你?”看着为首那名汉子,吕布诧异道,膀阔腰圆,虽然不再是蓬头垢面,衣服也换了,但吕布还是一眼认出,不就是那日独自拦路抢劫的汉子吗? 龚都虽然无法调动整队人马跟着自己一起反抗,但身边还是聚集了三五十号人,这些都是昔日山寨里的大小头目,陷阵营虽然厉害,但加上廖化,也不过五个,一拥而上,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行,我和姐姐都已经有了婚约。”年纪小一些的少女立刻否决道。 冲天的火光伴随着弥漫在四周的咒骂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少百姓自己搭建的营帐已经被火焰吞噬,两支人马在火光中隔着几丈远的距离队志在一起,龚都的衣甲有些凌乱,在他身边,横七竖八的倒下的百姓尸体,少说也有十几具,其中有五六个不着片缕的女人尸体,只看身上那一道道青紫痕迹,生前显然受了不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