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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刘豹黑着脸分出四个千人队,在大营四周分别设置了四座营寨,拱卫主营,如果吕布再敢派人来骚扰,这四个卫营会毫不犹豫的出兵,将这些该死的老鼠击杀。 贾诩早在吕布当初离开河套,深入草原之时,就已经开始命人暗中在鲜卑河上游暗中筑起堤坝蓄水,所谓的鲜卑河,就是后世的鄂尔多斯河,在这个时代,其实名字并不统一,各族都有自己的叫法,骠骑卫也已经在张绣和廖化的带领下,隐逸在王庭附近,只等吕布一声令下,便可冲入王庭,与吕布汇合,眼下,整个王庭防备正是最虚弱的时候,除了吕布的三百多名亲卫之外,就只有一千多人驻守各处要地。 “你这话当真可笑,放眼天下,有几人不知曹孟德?快去通报,过时不候!”许攸冷笑道。 不是吕布突然之间变得悲天悯人,而是这片土地跟这具身体有着太多的联系,这里是这具身体的故乡,骨子里那股乡情,让吕布每当做出想要动兵念头的时候,身体都会有种很难受的感觉。
马邑一战,折损了不少骠骑卫,吕布又留了一百骠骑卫负责护卫贾诩,因此此时吕布身边,也只剩下一百骠骑卫。 “军师,你这是……”张郃看着沮授,几乎认不出来。 赵云艺成之后,便投了公孙瓒,当时依旧崇拜吕布,但作为常山人,他自然更倾向公孙瓒一些,然后在那里,他结识了刘备,再然后,董卓进京,吕布的名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蒙上了污点。 “主公,末将无能,不但未能拿下马邑,更损兵折将,请主公降罪。”马超带着马岱、马铁来见吕布,单膝跪地,嘶哑道。
“没有。”赵云摇了摇头道:“只是士元你对温侯不是一向不屑一顾,一直想要离开吗?” 马超闻言,顿时兴致缺缺,一旁的庞德笑问道:“军师准备如何部署?若有需要,末将愿意效劳?”
慕容珪和拓跋吉粉闻言,对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凝重。 马超皱了皱眉,吕玲绮麾下,不是应该称呼为主公吗? “且慢!”庞德站起身来,正要领命,却听帐外响起一道声音,马超在马铁的搀扶下走进来,跪倒在地,向吕布沉声道:“请主公准许马超带兵与张郃翰旋,此次必不让主公失望。”
“马岱?”沮授捋须道:“此人乃西凉猛将马超之从弟,本事如何却不知晓,隽义可出城接战,探一探对方虚实,我好在城上观望。” 至于吕布本身,对于南方传来的那些骂名,更是嗤之以鼻,三姓家奴被张飞那个阉货骂出去,背了这么些年,现在这点骂名,对吕布来说,只是毛毛雨,此时的吕布,已经跟贾诩汇合,开始商议向并州出兵的事情,没空管这些嘴炮,反正他在中原名士那里本就不受什么待见。 “我们可不是来选明主的。”吕布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恰恰相反,正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才使得偌大匈奴王庭,除了步度根之外,竟无一可用之将!很快,他就会用得到我了。” 贾诩闻言默然,他并不喜欢跟上头逆着来,当自己的主张与主君相悖的情况下,贾诩通常会选择明哲保身,只是这一次,他真的有些遗憾,从当初吕布攻占南阳开始,贾诩几乎是看着吕布一步步壮大,到如今,嫣然已经成了天下诸侯之中,颇具实力的一方诸侯,在贾诩看来,只要吕布活着而且不犯浑的情况下,这份势头会越发强势,若能趁着官渡之战,一举南下占领并州河洛,那吕布的势力将会完成一次质的蜕变,问鼎天下也未必不能。
“我军中向来以军法为重,你事前既然立下军令,自当受罚!来人,杖击二十!”吕布坐于帅位之上,冷声道。 哪怕眼下魁头在鲜卑的处境有些尴尬,除了王庭一带的部落可以调动之外,其他中部、东部的鲜卑都有些阳奉阴违的意思,至于西部鲜卑,在和连时代就已经叛出了匈奴王庭,如今支持骞曼,也是为了自家的利益,希望能将阴山以西的地区尽数纳入几个大部落的手中,至于骞曼,自然就成了他们号令中部和西部鲜卑的一颗棋子,甭管听不听话,只要骞曼在他们手里,便可以不断挑拨中部和东部鲜卑内部的部落内讧。 吐出一口浊气,吕布将这些念头排出脑海,他知道,自己要真这么做了,那就像当初的袁绍一样,错失良机了! “这是去许昌的路,快,将他截下来!”许攸目光一亮,连忙让人暗中拦截。
只是连沮授都很清楚,马超这次八千兵马南下,绝不可能是马超自己的个人意愿,吕布治军之严,以及军中威望,哪怕马超再桀骜,都不可能私自带走八千大军。 “说!”步度根闻言,目光一亮道。 中军大帐之中,审配面色铁青的看着被两名卫士按在地上的许平,厉声道:“军粮关乎主公数十万大军性命,更关乎主公此战成败,许平,你好大的胆子!平日里你欺行霸市,我不与你见识,但此事一犯,便是将你抄家灭族,许子远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