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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仿佛没有看到那漫天箭雨向着自己笼罩过来,视线中,只有曹操帅旗下,那道醒目的身影,震天弓已经在受伤,就在那漫天箭雨升腾到最高峰的时候,赤兔马突然二次加速,速度陡然激增,在无数曹军将士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轰然来到阵前,冰冷的箭簇已经搭在弓弦之上,此刻吕布距离曹操帅旗,足有四百步之遥,震天弓被拉的嘎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断裂开来一般。 “连弩可以试着再改进一下,我说说要求,一种是类似于弩车的大型器械,可以不断射击出更多的弩箭,一种则是在现在的基础上,尽量弄得轻巧一些,连发数则不需要增加。” “传我军令,三军将士收拾辎重,准备撤兵!”蔡瑁看向最后都不忘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刘备,活撕他的心都有了,这句话几乎都是咬着牙蹦出来的。 冷清了一年的骠骑将军府,突然一下子热闹起来,这大概是貂蝉跟吕布分别开最久的一次,虽然只是少了一个人,但没了吕布的骠骑将军府,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主心骨似得,尤其是吕布向并州、洛阳输出大量兵力之后,整个雍凉有些躁动的气息,更让人有种压抑感,如今吕布回来了,一下子就将那股压抑、躁动的气息压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部下?为何只有这点儿人手?”营门没关,没有人会觉得这十几个人能有什么危害,只是看着那十几辆粮车,让守营的将领对于对方的上司颇为不满,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 “杀!”两马再度交错而过,张郃使尽浑身力量,将自己毕生精气凝聚于一枪之中刺出,直刺吕布,这是他人生中最巅峰的一枪,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与吕布之间的差距,再打下去,或许还能撑数十回合,却必败无疑。 “子扬来啦。”曹操微笑着上前,拉着刘晔的手道:“快来看看,这是不久前从战场上拖回来的马尸,似乎有些不同,子扬你是行家,看看究竟有哪些蹊跷?” “那要看怎么用了。”吕布笑着对外面喊道:“将沮授带上来。”
“姐姐教训的是。”蔡瑁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被自己塞进胸膛了。 小心的抬头看了蔡夫人一眼,见她脸上并无太多生气的神色,才无奈道:“只是那杨阜太过可恶,自宜城之后,就大张旗鼓,弄得路人皆知,若此时下手,姐夫定然不会甘休。” “有点。”吕布也不避讳,眼中闪过一抹慨叹之色道:“征儿自降生以来,四方战起,烽烟遍地,我父子二人,总是聚少离多,此次相聚,不知能有多久?” “将军,不能再上了!”副将看出了一些端倪,眼见郭援还在焦急的指挥将士们往上添,连忙一把拉住郭援:“那高顺,根本就是诱我们进攻,渡口地势狭窄,我们的人根本施展不开,而高顺却不断以弓箭射杀我军兵马,再这样下去,有多少兵马都不够对方杀啊!”
“机伯先生有礼。”刘备微微躬身,还了一礼之后,邀请伊籍入座,微笑道:“备初来荆州,许多事情,还要仰仗机伯先生。” 既然这些世家豪门暗地里给他吕布添堵,那就别怪吕布给他们泼脏水,只要这个切入口给打开了,吕布也可以借此机会,从民心上一步一步的站稳脚跟,建立官府的公信力,同时削弱世家对民心的影响,将民心直接跳过世家,掌控在自己手中,只要这个建立了,下一步,就可以开始接受世家了,那时吕布的公信力建立起来了,就算是世家也只能在吕布规定的圈子里。 “叔父慢走。”刘琦亲自带着陈到、关平将刘备三兄弟送出营寨,领了三千兵马离去。
看着蔡瑁离去的方向,刘琦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说完,不顾袁熙阻挡,披挂上阵,策马越众而出,仰头看向对面道:“张辽小儿,快来送死!” “大人,这是何意?”李平茫然的看向庞统,不解道。 一开始,张辽手段还是比较柔和的,占领城池后只要世家不再反抗,就不会再为难这些世家,毕竟吕布日后治理地方,说实话,终究还是需要这些世家乡绅的帮助,只可惜,张辽的柔和换来的却是世家大族之间的联手对抗,不但暗中组织民众抵触吕布的统治,更暗中联络曹操,支持曹操北上,许多城池今日刚刚攻陷,明日张辽一走便会复叛,一度让张辽陷入腹背受敌,粮道断绝的窘境。
“嗯?”吕布不解的看了贾诩一眼。 “雪?”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帆甘宁是也!”小将虽然只是普通将校,但却带着一股彪悍之气,哪怕身上已经被赵云刺出数个伤口,但却仿佛浑若不知,一把鱼鳞刀舞动间,鳞光闪闪,刀气逼人,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是我,害死了文忧!”吕布站起身来,刀子般的目光朝着山岗下方看去,马岱见状,连忙回头,却见大批曹军正向这边汇聚过来。
“够了!”吕布伸手,一把将剑攥在手中,仔细看去,却是笑了,竟是把没开锋的宝剑,不由摇头道:“这种剑,杀不了人的,另外……” 北门,当张郃赶到的时候,却见雄阔海正好冲进来,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奴军,一个个杀气腾腾,城中弥漫的血腥气息,令这些来自草原的奴兵一个个如同嗅到腥味的野兽一般。 心,其实已经寒了。 曹操放眼看去,眼角处,一点红光在视线中逐渐变得醒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