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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的光焰下,韩遂再次看了一遍手中的任命文书。 “韩遂?”杨望闻言一阵不屑,身旁一名豪帅冷笑道:“想想那北宫伯玉,我还真不敢信他,至于其他诸侯,呵~” “汉人的最强者吗?”北宫离没再理会杨望,目光看向吕布,眼中闪过一抹灼热的战意,举起枣阳槊:“打败我,立刻就走!” 经过昨天一天的修整,现在营地里剩下来的匈奴人,大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当韩德将他们集中起来的时候,一个个看着这些汉人,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不知道这些汉人将他们聚集起来准备干什么,也没人敢去询问。
“霸陵拱卫长安,今日已得到消息,吕布遣高顺往槐里一带驻防,锁住西凉军南下之路,此外还要分兵安排百姓迁徙,长安守备必然空虚,若此时有一支骑军,便可直击长安,可惜……”钟繇叹了口气,又看了曹彭一眼:“你带千人进驻新丰,协助德容守备城池,未得我率领,不可轻动。” “你们不能杀我们!你们的将军答应过我们!”面对这样的阵仗,匈奴人终于慌了,他们没想到汉人的将军会如此狠辣,而且他背弃了自己的诺言。 杨秋以及一群守将垂头丧气的被一群煞气腾腾的羌人带上来,跪倒在吕布身前。 里间布局素雅,除了一张狼皮看起来有些扎眼之外,其他地方倒是与汉家风格迥异,甚至还有一张床榻。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中,马超身后的三千骑士紧跟着吐气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握在手中的投枪甩飞出去,三千支投枪在空中形成一片绵密的死亡森林,携带着令人窒息的尖啸,朝着辕门方向攒射而至。 在无数月氏人警惕的目光中,匈奴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营地也越来越近,简单的据马桩并不能给月氏人带来太多的安全感。 不错,钟繇无论家事背景还是本身能力,说到重要性,别说一个县,就算一个郡也能换,但账如果真的能这么算的话,那也不用打仗了,想要哪个人才,直接拿土地去换就得了,最重要的是,眼下的情势并不乐观,曹彭是个荤人,平日里有钟繇在,还能压着,现在曹军军营起火,钟繇生死不知,曹彭心急之下,眼见张既跑来阻止自己救援,口没遮拦之下,什么话都敢往出蹦,而且还不负责,说完直接带着城中的曹军叫开城门往军营的方向冲去。 “我!”人群中,突然站起来一名魁梧的青年,手中持着一把开山大斧,来到降军之前,看向吕布道:“若将军不弃,小人愿意。”
“末将骨朵巫马参见将军!”月氏将领崇拜的看着吕布,以蹩脚的汉语表达着自己对吕布的尊敬。 “鸣金!”马超面色阴沉的看着几乎是溃逃而回的西凉军,若非大火同样阻隔了守军的路线,恐怕此刻就不只是溃逃那么简单了。 钟繇捋须不语,目光审视着李苞,令李苞一阵头皮发麻,良久,钟繇才缓缓开口道:“非我不信文长将军,不过兹事体大,那何仪何曼吾亦有所耳闻,乃吕布军中猛将,颇为厉害,未免万一,还是待我率人前去,与文长将军里应外合,共同破之。” “何谓无名?”高顺冷然道:“主公乃征西将军,持节关中、西凉之地,韩遂未得将军府命令,擅自攻杀同僚,实乃不赦之罪,自当起兵讨之!”
第十九章 疯马超 胸口一阵难受,但吕布的方天画戟在空中转了一圈,再次从一个奇异的角度打来,北宫离眉头微皱,有些不适应这种打法,将枣阳槊一横,却是引而不发。 “劫营!”李先生淡然道。 “奉孝此言,没有任何根据啊。”荀攸闻言不禁摇头笑道,虽然韩遂内部的确矛盾重重,但三十万大军可不是摆设,至少在攻灭吕布之前,这内部的矛盾是不会爆发出来的。
“哈~”马超目光一冷,森寒的瞪向北宫离:“怕你不成!?” 缪尚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难以相信吕布真的会杀他,直到被周仓快要脱出大厅门口,才终于清醒过来:“等等!” 虽然士气并未恢复,但马超并不准备继续等下去,吕布兵少,但西凉军千里来攻,粮草补给非常困难,时间拖得越久,对西凉军就越不利,他是主将,若一点成就都没有就灰溜溜的回去,对他声望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现在马超有些明白为何韩遂这次非常痛快的将主将之位让给他。 “这次,主公却猜错了。”李儒笑道。
“主公如此一说,诩倒是想起一人,或可助主公一臂之力。”贾诩心中一动,微笑道。 血腥的战争随着庞德退入内营,暂时落下了帷幕,无论韩遂多么不愿意,但值此时刻,他不可能真的让自己的手下拿命去扑灭火海,若真是那样,那韩遂恐怕得被自己的人给干掉。 “哈哈,大事未定,先等我们杀掉马超再说。”韩遂抚须大笑道。 “少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庞德策马来到马超身边,目光凝重的盯着前方越来越清晰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