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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杀!”张绣举起手中的点钢枪,狂嗥一声,率先策马向着辕门冲去,一路畅通无阻,若非不久前还看到有人在营中走动,差点以为这里已经是一座空营。 “喏!将军神机妙算,那候选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军真正的意图。”副将钦佩的向陈兴一拱手,带着一千名早已整装待发的将士悄无声息的出城,绕过侯选的大营,朝着槐里方向行去。 杨秋大步走进来,躬身道:“见过主公。” “将军,我军如今已经无箭可用了。”副将涩声道。
“嘿,曹军的命是命,我们新丰这几万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啦?”那名守军闻言也不惧,冷笑着看向县尉道:“将军,老子不干了,谁爱来谁来。” “是。”吕玲绮狠狠地瞪了贾诩一眼,怏怏的答应一声,带上人马护送着贾诩离开。 魏延是有野心,但同样也有足够的头脑和能力去支撑自己的野心,虽然相比于曹操,吕布如今只能算一只小虾米,兵微将寡,但正是因此,自己才有独领一军的机会,而且此次吕布放着手边早期跟随的管亥或是已经算是名将的张绣不用,而提拔自己作为一军主将,足以看出吕布知人善用,如今一封放权书,虽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却是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魏延,我相信你。 “还懂得谦虚,不错。”吕布心情大好,大笑道:“说说,距离这美稷城最近的匈奴营寨是哪个?”
“放箭!” “该走了!”吕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些匈奴人,肯定是去求援,前天傍晚的一仗,吕布相信,这些匈奴人已经被打怕了,现在能想到的,恐怕也只有去将那些入侵西凉的族人召回来。 “将军,退兵吧!再打下去,这些兄弟都得打没了。”一名断了一条胳膊的将领在部下的搀扶下找到正在巡视营地的庞德、马岱还有马超,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和绝望:“我是从金城跟着主公一路打来的,八千金城将士,留在这里的,现在剩下不到一千,当初是我们几个带着他们追随主公而来,现在韩德走了,其他一起出来的兄弟,现在活着的就剩下我们几个,金城来的八千人,到现在,连八百都不够,你让我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西凉庞德在此,休伤我家将军!”一声怒吼在夜空中响起,却见一将自后方杀入人群,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铁骑,瞬间将刚刚集结好的阵型大乱。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四千多匈奴老幼死了一地,剩下的跌进坑里,一时间也爬不出来。 “西凉张绣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又是一声暴喝,却是张绣又从另一侧率军杀至。 “是。”贾诩点点头,如今正是发展民生之时,无论是迁来的百姓还是原本关中百姓,都有厌战情绪,若将战火烧到关中,对吕布的治理极为不利。 “杀~”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吕布猛地举起方天画戟,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赤兔马再次加速,朝着溃败的匈奴人狠狠杀去,方天画戟上下翻动,血肉横飞,残值断臂落满一地,如同劈波斩浪一般,在匈奴人的人群中杀出一条条血路。
此刻的梁兴十分的狼狈,衣襟凌乱,披头散发,没什么大伤口,但却遍体鳞伤,韩遂甚至在他胳膊上看到几处带血的牙印。 夜深人静,军营中燃烧的火把在雨中逐渐被淋灭,整个军营一片黑暗,就连把守辕门的战士,此刻也不知道躲到那个旮旯躲雨取了。 怀县,太守府。 魏延闻言挑了挑眉,这两人算得上勇将,但绝非大将之才,不过也说明张辽并没有其他心思,否则来的就不是何仪何曼,而是管亥或者张辽亲自过来了。
烟尘滚滚,通往郿县的官道上,庞德策马赶上马超,沉声道。 不想出仕,没关系,我还未必看得上你们,都给我教书去,不想教也没关系,饿着,任何世界,任何时代,总不会缺少软骨头,等有那么一两个受不了了,带头出来教书,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吕布点了点头,按理说,眼下韩遂除了跟他决战,已经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从金城到陇西再到汉阳、北地、安定,武威已经被包围,韩遂想要打开局面,只有先攻破吕布的主力,才有余力去收复失地,而且时间拖得越久,留给韩遂转圜的时间就会越少。 “停!”吕布一挥手,不到两千的骑兵队伍迅速停下,在吕布身后,形成一个不太规则的锥形阵,随时准备再度发动攻击。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卑贱的匈奴人,胆敢向我们亮出他们丑陋的獠牙,从什么时候,我们的同胞,只能在他们的马蹄下痛哭和哀嚎,像羔羊一样,被他们随意宰杀;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同是汉人的韩遂,却要引这些异族来屠戮我们的同胞!” 庞德无奈的点点头道:“之前斥候来报,从槐里出来一支人马赶往武功,应该是武功的守备,因为侯选未能及时抵达武功,使得高顺将两部人马合兵一处,让他手中有充足的人马与我们交手,否则就算我军攻势受阻,高顺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抽调出兵力前来追击我军。” 远处,吕布带着众将士下马,不少人疲惫的直接一头栽倒下来,躺在地上。 远远地眺望着美稷城的方向,想必匈奴人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按照速度来讲,最多三天,消息就该传到武威了,只希望庞德他们能够坚守到那一刻,只要匈奴退兵,这一仗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