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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注兄,不想你我此生,竟然还有同席对饮的时候。”程昱微笑着举起酒杯,原本这次前来太行山,该是郭嘉的事情,奈何郭嘉身子骨弱,不愿意受这周车劳顿之苦,只能由程昱前来了,没想到却在太行山重,碰到了沮授。 吕布也没想到,自己在塞外屡试不爽的陷马坑,会这么快被人用在自己身上,点点头道:“缓行、破门!” 看着旌旗下,一身戎装的老者,张辽有些好笑,扬声笑道:“冀州无人,竟然派一老儿前来送死!谁与我将此老贼拿下?” “那此事就交由你了。”庞统摆了摆手,懒得跟法正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望椅子上一靠,不再多言。
“臣等恭迎主公,恭喜主公凯旋而归。”陈宫与一应文武向吕布恭拜。 这一串行动说起来漫长,但却是发生在短短不到盏茶功夫的时间,吕布便连斩八将,这其中,死在吕布手中的小卒更是多达近百名,不但斩杀了之前力压管亥的许定,更在数千黑山军的保护下,以残忍的方式生生的将张燕的脑袋给扯下来,这番威势,别说这些黑山军,就是山上观望的一众骠骑卫和残存的黄巾战士也看呆了。 郭嘉和荀彧叔侄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目光中的凝重,他们在赌,郭嘉所说的确实只是他自己的推测,但一旦郭嘉的推测应验的话,若他们在这里犹豫不决,恐怕就会如郭嘉所说那般,被吕布抢占先机,一旦冀州、幽州被吕布所得,那吕布的声威可要比昔日袁绍更加恐怖,若论地盘的话,加上幽冀两州,都相当于大半个天下了。 只是对于吕布来说,气运又岂是民心向背那么简单的?
“强攻,就强攻吧。”最终,曹操狠狠地点头道,他也知道,如今的吕布在完全摒弃世家之后,反而变得更难对付,昔日有徐州陈氏父子暗助,打吕布都花了一年,更何况如今吕布已是一方霸主,雄踞三州之地,想要急切间将其攻下,很难。 蔡瑁的头低的更低了,整个荆襄,没人比他更清楚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美若天仙的刺史夫人,藏在那美艳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狠辣的心肠。 “士元,你……” 有人茫然无措,也有机灵的去通知李孚的一些亲朋好友来帮忙,邺城就这么大,权贵之间本就互有联络,更何况,此事影响颇大,几乎是收到消息的时候,便由不少世家之人动身前来,准备声援,毕竟李孚以前就算再怎么不堪,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当两个阶层发生碰撞的话,就算有怨,也会本能的来维护,维护李孚,就等于是维护他们的利益。
“主公放心,没问题!”雄阔海将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响,粗声道。 “父亲。”吕征几步溜过来,看向吕布。 荀攸闻言看过去,皱眉道:“那是袁谭负责的区域。” 吕布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袁绍之死,另有隐情?
李淑香脸一黑,却没有动。 吕布翻看着战报,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开,曹操这一仗看来是来真的了,河洛这一带的战场上,足足投入了近七万兵力,而吕布这边加上高顺的兵马,也有近五万之众,曹操想要将孟津的战果扩大,吕布也想将河东拿到自己手中,让麾下势力彻底连成一片,整个战场陷入胶着状态。 “喏!”马岱躬身告退。 鹿门书院便建在南阳,刘备可没忘记司马朗当初的遗言,而且司马朗一死,刘备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不足,身边连个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此番前往南阳,一来南阳空虚,世家南迁,人口凋零,却也给了刘备一个大展宏图的机会,他可没忘了吕布是如何一步步起家的,吕布的发家史对刘备来说,同样有着极大地启发,他不会去像吕布那样完全摒弃世家,但未尝不能在此中找到一条中庸之道;而来他要寻访贤士。
洛阳那边打的热火朝天,这边相隔百多里路自然感受不到,刘备在司马朗的陪同下走上了城头,看着陈到将三千将士指挥的井井有条,手扶女墙,这一刻,刘备心中终于有了几分气吞天下的感觉。 这段时间,前线虽然打的火热,但曹操治下内部却是日趋稳定,若官渡之战以前,曹操手中能够拿出来的兵力只有五六万,那现在,曹操在眼下派出李典、曹仁、夏侯惇三支兵马之后,仍旧有余力再聚集一支十万大军。 吕布默默地点点头,倒不是吕布要杀法衍,而是律政司这个特殊部门权利太大,而且不受任何人制约,每县必设律政司负责处理民情,以往,一些刑案都是由县令来处理,如今律政司的出现,县令只有审案权,却没有断案权,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分走了县令的权威,县令不再具备直接判刑的能力,而是专事县城的发展以及民生,律政司的存在,自然碰触到许多人的忌讳。 “或许会输,但若是成功了,将会是一个真正的新时代!”吕布看着眼前三人,微笑道:“诸位可敢与布赌这一把?”
“稍等,我去禀告将军!”校尉凝重道。 人群中,不知什么人开始高声呐喊起来,紧跟着,越来越多的人回应,很快汇聚成一股声浪,响彻整个邺城。 “只怕我们如今未必见得到他,子龙,你让人在院落中放火,我们趁乱逃出襄阳。”杨阜看向赵云道。 心中叹了口气,又觉得有些羞愧,明明刚刚跟着自家主公算计了曹操,此刻又想让曹操来援,这想法真是……易地而处的话,恐怕高览此刻也不愿意出兵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