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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三日的进攻,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停了下来,高顺站在城墙德过道上,脚下的通道几乎被血水覆盖,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一脚踩上去,连脚踝都能湮没,血腥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大王,老营完了!”名叫博璨的匈奴勇士噗通一声,跪倒在刘豹面前。 “吕布!?在河套!?”韩遂闻言,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之前他也听过吕布一夜之间灭亡了匈奴一部,但那毕竟是仗着偷袭,虽然之后正面击溃匈奴一部,但韩遂并未太在意。 “白水羌事关我军与羌人之间未来的关系,若能在白水羌这里开出先例,立下榜样,日后收服其他羌人也要容易许多,此事便劳军师费心了。”吕布拍了拍贾诩的肩膀,沉声说道。
片刻后,魏延副将在小校的带领下进入帅帐。 曹操等人闻言,不禁微笑起来,的确,西凉如今世家凋零,虽有豪强,但也不敢直视吕布锋芒,但中原却是世家遍地,以世家在各地根深蒂固的影响力,轻易便可策反当地百姓,若吕布真的敢依此计而行,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陷入四面楚歌的窘境。 “竟然如此大意!”缓缓地带上啸月盔,看着眼前寂静一片的军营,张绣冷笑一声,手中的点钢枪缓缓举起。 说话间,一抹寒光自腰间乍现,瞬间掠过杨秋的脖子,任由喷射的鲜血侵染自己的衣甲:“本将军可没说过要招降。”
此刻,骑兵已经到了近前,人群中,一身青袍,三绺长须的贾诩被裹胁在一群膀阔腰圆,杀气腾腾的战士之中,格外显眼。 “遵命!”韩德等三十六人心中虽然有些悲凉,但将军不离阵上亡,就像吕布说的,既然想要争夺官职,那就必须有战死的觉悟,包括他们在内,在上台的那一刻,已经有了战死的觉悟,随着吕布逐个封赏,一群人心中的悲伤之情也冲淡了不少。 “大人,河内太守缪尚派人传来消息,吕布出现在河内一带徘徊。”一名武将来到钟繇的帅帐,将一封书信交给钟繇道。
“诩倒觉得,此事非主公亲往不可。”贾诩微笑道。 “还请氏王暂时将月氏勇士交给我,接下来这场大仗,我需要帮手。”吕布看向月氏王。 “嗯。”吕布看了看黑压压的一片降军,点点头,径直走到杨秋身边。 吕布看向韩德等人道:“从现在开始,按照你们之前的表现,你们会获得校尉、都尉以及军侯的职位,我军中不问出身,只以军功说话,日后若能再立战功,还会提拔,现在,去找自己的兵,明日一早,随我出征!”
…… “来得好!”张绣大喝一声,迎面而上,点钢枪分心便刺,一名豪帅还没来得及挥动兵器,便被张绣一枪挑落马下,将枪一转,挡住另一名豪帅的攻击,随即闪电般一枪挑开对方的咽喉。 “起来吧。”吕布摆了摆手,这种人,可用但不可信,前世职场半身,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他还拎得清。 从成公英之死开始,韩遂就不怎么待见李堪,此人贪生怕死,一旦遇到危机,便只顾自己,甚至连他这个主公都不理,这样的人,怎能重用,此时眼见张辽势大,此刻见李堪竟然又想开溜,顿时怒从心中起,大喝一声,令他率部断后。
西凉军又是一阵感恩戴德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脱离了吕布军队的包围,眼见吕布果然信守承诺,未曾下达,当即欢呼一声,冲出城去,各自或去马超军营,或往侯选军营之中报信。 吕布看向马超,沉声道:“孟起虽勇,但性格易怒,此事关乎我军生死,绝不容有失,你可明白?” 河水百害,唯利一套,河套之地受河水长期灌溉,土壤肥沃,适合耕种,有塞上江南之称,若拿来发展,十年的时间,足矣创造一个富饶的大郡,只可惜匈奴人不事生产,只知掠夺,生生的将这块沃土荒废,随着汉室日渐衰微,中原群雄逐鹿,盘桓在这里的匈奴人变得越发猖狂,南下劫掠也越发频繁,令西凉、并州一带民生凋零,只是至今为止,如此大规模出兵入侵,还是第一次。 韩德虽然没办法跟顶级武将相比,但巅峰时期,就算入不了一流也能达到二流中上的水准,算不上上将,但无论武力还是能力,足以镇守一方,可惜却遇上了赵云,便是年迈的赵云,像韩德这种一力降十会的武将,便是同级别遇上都会吃亏,更别说双方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单于知道他?”折珂诧异的看向呼厨泉的表现,疑惑道。 “大人,何仪何曼已经带了一千人进入军营,我家将军又不知大人之意,只能先派末将前来与大人商议。”李苞苦笑道。 “胡狗,留下命再走吧!”吕布如劈波斩浪一般,在人群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刘干身前,在刘干惊骇的目光中,手起戟落,将刘干斩落马下。 “张横、程银,你二人立刻前往泥阳,接管军队!”韩遂面色铁青的道。